杜兰萍：创新机制发展科技 促进消防安全治理模式向事前预防转型丨CFIC2023

10月9日，CFIC2023中国消防安全产业大会在北京召开。

现场邀请到了多名消防行业内知名专家学者，为观众带来9场主题报告和2场高峰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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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本次大会上，原公安部消防局副局长兼总工程师、少将杜兰萍带来主题报告《创新机制发展科技，促进消防安全治理模式向事前预防转型》。

杜兰萍局长通过几个火灾事故案例的分享，引出其背后一系列防火防灾相关问题的思考，安全生产需落到实处，大众消防安全意识提升任重道远，另外消防安全治理急需向事前预防转型，方可改善全社会的消防安全状况。

以下为演讲实录：

非常高兴出席今天的盛会，首先很高兴看到全国的各路精英云集北京共商消防大计，更高兴的是在这个会上我见到了许多我们消防战线的老领导、老战友和老朋友，我在这里衷心的祝福大家身体健康、生活幸福！

按照这一次的会议安排由我跟大家做一个汇报，我汇报的题目是：《创新机制 发展科技 促进消防安全治理模式 向事前预防转型》，报告分三个部分。

首先我们认真学习贯彻党的二十大精神，去年的10月16日党的二十大胜利召开，总书记在报告中指出要提高公共安全治理水平，坚持安全第一、预防为主、推动公共安全治理的模式向事前预防转型。

总书记从党的十八大以来对公共安全工作一直强调要坚持预防为主、防患于未燃，2019年党中央提出要着力防范化解重大安全风险，党的二十大又进一步提出要坚持安全第一、预防为主。总书记还提出要做到三个必须，要坚持管行业、管生产、管业务，也要必须管安全。那么就消防而言如何才能做到防范化解火灾风险？如何才能实现消防安全治理模式向事前预防转型呢？

首先我们先看一看问题所在、风险所在，这是去年的火灾数据，全国共接报火灾82万余起，死亡2000余人，而且从引发火灾的原因分析排在前的分别是：电气原因用火不慎、遗留火种和吸烟。

2022年火灾的特点呈现出以下几个特点，一个是农村地区的火灾占比较大、各类火灾风险相对突出，再有就是自建住宅火灾形势严峻，电气火灾一直占比还是居于首位，另外高层建筑火灾明显上升，再有一个突出的问题就是违章电焊违法多起火灾这也是一个目前引发重特大火灾一个主要的原因之一。

另外厂房火灾总量有所减少，物资仓库火灾增幅较大，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小经营场所火灾相继多发，电动自行车火灾继续上升，这是2022年火灾形势的几个方面的特点。

2022年、2023年典型火灾事故案例

那么2022年发生了几起影响比较大、伤亡比较惨重的典型的火灾事故，一起是新疆的一个住宅小区造成10人死亡、火灾原因是电气线路引发的。

再有一起就是11.21河南安阳凯信达商贸有限公司，国务院调查组刚刚公布了调查报告，这一起火灾一共造成了40余人死亡，调查认定火灾系违规电焊引发。

 再有9月28日吉林长春的一个百姓餐厅发生重大火灾事故造成17人死亡，火灾是因为违规作业、违规电焊引发的。

还有一起是6月9日杭州的冰雪大世界发生较大火灾造成6人死亡，这一起火灾经过调查认定也是因为违规电焊引发。

可以看到2022年发生的这几起典型的火灾事故都跟电气线路故障和违规电焊有直接的关系。

今年以来发生的几起典型的火灾事故一个是河北沧州的一个废弃冷库在拆除的过程中发生火灾造成11人死亡。

再有是4月18日北京长峰医院发生火灾造成29人死亡，经过初步调查这一起事故是医院的住院部在内部改造施工过程中产生的火花引燃现场可燃涂料的挥发物所致，现在目前报告还没有公布。

第三起是山东聊城的一个化工厂在生产过程中引发火灾造成9人死亡。

再有一起是宁夏银川市的一个烧烤店的操作间，因为液化石油气泄漏引发爆炸，造成38人死亡，现在目前事故原因还在调查中，这是今年以来发生的重特大火灾爆炸事故。

透过上面的近期发生的火灾案例，我们可以去深究这一些事故到底暴露出什么样的突出问题，河南安阳11.21特别重大火灾事故，这一起事故一共造成了42人死亡，直接经济损失是1亿2千万，调查认定这起特别重大安全的事故是一起生产安全责任事故，这一起事故发生以后总书记专门作出批示要求要查明事故原因、依法严肃追究责任。

11.21 河南安阳凯信达商贸有限公司

这个起火建筑一共是1万4千多平米，分成了上下两层，这个建筑是由业主单位也就是凯信达公司和其他的7家单位共同使用，这是一层和两层各有4家单位在建筑内生产和经营，中间都进行了简单的分隔，有的分隔直接用的是铁皮没有任何的耐火能力的这种分割物进行了分隔，这是起火建筑的情况，经过调查直接原因，一层是凯信达公司的仓库，凯信达公司本身是业主，除了出租给7家公司之外，他自己也在建筑里面经营，这个企业的负责人在一层的仓库内违法违规电焊作业，然后引燃了货架上摆放的易燃物品，最后引发了爆炸起火，而且这个仓库里存放了大量易燃、可燃的危险物品，所以最后产生了大量的高温有毒浓烟，导致二层的部分人员被困死亡。

以前发生过很多这种违法违规电气电焊引发的火灾事故，很多都说外来务工人员无证上岗违规电焊引发火灾，这次不是外来务工人员，是这个企业的负责人父子三人开的凯信达公司，而且这兄弟两人多次在仓库里面违规电气焊，这一次酿成了惨剧。

那么这一起事故经过国务院调查组调查、查明造成重大人员伤亡的主要原因，也就是这一起事故暴露出来的突出问题主要是以下几个方面：

一个就是无证违法违规电焊作业。

另外一个就是建筑内部的消防设施缺失或者是失效，该安装报警的不安装、该安装喷淋的不安装，而且原有的系统还处在关停失效的状态，所以发生火灾之后这些系统都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

再有一个方面就是仓库里面存有大量的危险和可燃物品，这些物品介入燃烧发生了爆炸，最后造成了温度高毒性大，所以造成了二层人员的伤亡。

再有一个就是违规的分隔，这个业主单位将起火建筑随意的分隔出租，而且没有进行防火分隔导致建筑内的6家企业使用耐火等级低的单层铁皮进行简易分隔，所以这些单位燃烧造成了很严重的后果。

有一些部分是用纸箱板封堵造成发生火灾以后大量高温有毒的浓烟迅速的冲破纸箱板，冲满了整个的内部的楼皮，造成疏散通道被堵。

再有一个未及时有效的组织撤离，有最先发生火灾的人向企业的负责人报告说发生火灾，他说关我什么事，他自己看了之后再回到二楼的时候已经没有办法再组织疏散了。只有他自己逃生了，企业的人不知道室外的楼梯，所以最后这一家企业的人有很大的一部分在火灾中丧身了，这也是造成重大人员伤亡的原因。

我们结合这一起火灾还有近年来发生的一些其他的损失比较重大的这些典型火灾，我们发现引发这些火灾的直接原因各有不同，但是暴露出来的问题具有普遍性，我们总结一下凡是最后酿成了惨痛后果的火灾一般来讲都是存在这三个方面的问题：

一个就是本质安全的问题，这些着火的单位并不是消防工作没做好，它是生产没做好，我们可以回忆一下近年来发生的重特大火灾都是在生产环节出了问题，所以我们说它的本质安全就存在问题。

再有一个第一道防线没防住，火灾发生我们在建筑里面如果按照国家的法律法规装有的安全防范设施都完备、都有效，那么它能够把火灾有效地控制在较小规模、较小范围，那么发生了这些重特大火灾事故单位的消防设施，要不就是缺失、要不就是损害、要么就是操作错误最后造成失效没有发挥作用。

再有就是初期处置，往往酿成重特大事故这些着火单位事故发生之后可以看到初期处置都没有很好的实施，所以最后酿成很严重的后果。

生产的本质安全

生产的本质安全有这么几个方面：

一个是企业违法违规生产、员工违章违规作业，这是非常普遍的问题，这是人的问题，他在生产和生活中不能摒弃一些不安全的行为是造成事故很重要的原因，60%以上的火灾都是由人为的因素引发。

再有就是建筑设施不符合安全，就是我们刚才举的这个例子很典型，就是建筑本身不具备安全条件。再有一个生产设备老化、损坏、企业的生产经营管理混乱等等这些都属于安全生产领域的问题，所以我们说这是生产的本质安全问题。

这样的例子很多，建筑不符合安全的像上海11.15、吉林长春的6.3、山东寿光的11.16还有河南平顶山的5.25等等，这些火灾事故的建筑都存在源头性的问题，所以我们说它这是本质安全出了问题。

再有就是企业的违法违规建设，大连7.16在储罐区内实施危险作业，天津港的8.12也是如此，江苏盐城的3.21也是如此，这些都是我们企业违法违规建设生产酿成的惨剧，这也是属于本质安全范畴。

再有就是员工违章违规作业，福建漳州的古雷PX项目这个是非常典型的因为员工不按照操作规程最后产生了液机发生了爆炸，另外靖江4.22也是一个违章作业引发的火灾事故。

那么第二个方面我们就是刚才说火灾控制方面，按照法律法规设置的这些消防设施本身应该在火灾初期对建筑、对人员应该起到保护的作用，但是这些设施存在着这样那样的问题，最后没有发挥应有的作用，造成火灾失控。

一个典型的案例是19年四川的一个商贸城，规模很大的一个商贸成发生了一起火灾，最后这一起火灾把这里面的许多的商户的物品全部给烧毁了，造成的损失很大。

经过事故调查，一个是自动消防设施存在缺芯，首先它就是不完备，另外一个错误的操作消防设施，火灾发生以后没有及时的将消防控制器调到自动状态，也没有启动其他的灭火设备，所以最后造成火灾失控这是举一个例子。

再有一个就是我们说第三个方面就是初期处置，我把这个叫做紧急处置，比如说一个石油化工的企业，发生了火灾事故之后，在初期的时候应该进行及时的紧急处置，比如说像古雷46发生了液机大量的可燃物料泄漏出来之后，这个时候旁边有一个加热炉，这个加热炉是负压的，实际上它的控制室已经发现了这个系统出现了异常，如果及时的切断加热炉就会避免爆炸，但是恰恰没有这样的紧急处置，所以最后酿成加热炉吸入了大量的可燃物料引发了爆炸，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

靖江4.22也是，发生火灾以后，应该用一键式切断后期的紧急切断阀，因为企业没有进行这样的操作，等到火灾发生消防队到场之后，发现切断阀没有切断，冒着很大的危险切断，切断之后这个火灾在15个小时之后才被扑灭，因为物料一直在源源不断的往着火区域输送，所以火灾始终得不到控制，这些都是属于初期处置不利造成的惨重的后果。

大家看这些火灾最后造成了这样一个危险的情况。

消防安全治理向事前预防转型

所以我们面对这样的一个情况，我们存在着这样的问题，我们想应该怎么办？怎么样才能够实现消防安全治理向事前预防转型，所以这里头我觉得我们应该做几点思考：

从近年来发生的火灾事故看容易引发事故的隐患仍然存在，发生重大事故的风险仍然居高，这一点我们还是应该保持清醒的头脑，我们就要多问几个为什么。

一个是为什么同样原因引发的事故屡屡发生，刚刚举例的2022年几起典型事故，四起当中有三起是违规电焊引发的，然后为什么总因为低级错误引发大事故，就是违规电焊这样一个非常低级的错误，这么多年一直在酿成惨剧，但是总是这些教训得不到很好的汲取，到底原因在哪里？所以发生一起事故之后，都有谁应该吸取教训？

另外怎么样才能做到向事前预防转型，所以我结合多年从事消防工作的一些体会，我自己想我们是不是在对消防工作、消防安全方面存在的几个方面的误区，一个方面的就是片面的认为安全工作，仅仅是平行于业务工作的一项专门性工作，这是不是有这样的一种片面的认识。

再有认为安全工作是专职安全人员的事，安全部门、比如说保安处、然后负责安全的领导、分管安全的领导、具体从事安全管理的人员一直到保安人员，另外一个误区就认为安全工作就是定期或不定期的安全检查，前面的源头关本质安全不涉及，发生事故之后我们刚才讲企业内部的这些工艺处置不涉及，所以我管这个叫掐头去尾。

认为重视安全就是定期不定期的开展安全检查，我想造成我们前面说的屡屡发生这种同样原因的事故，是不是我们应该走出这些认识的误区，那我们就要转变观念，是不是从这几个方面：

一个是树立整体安全观，安全工作它一定是贯穿在一个企业、一个单位或者一个区域的决策规划设计、建设、生产经营、日常生活的全过程中，这才是安全工作的全部，所以要树立整体安全观。

另外要树立全员安全观，安全理念要植根在全员的头脑中、行为中，就是我们说如果一起事故是由施工人员违规电焊引发的，如果你仅仅是处理了施工人员，你不去教育那些组织安排电焊生产的人员，那么这个问题永远也根除不了，所以一定要树立全员安全观。

另外一个就是常态安全观，安全工作不仅仅是应该作为专门的工作去部署、去强调，不能满足于定期的安全检查，要潜移默化的融入生产经营和日常生活当中去，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做到有效的预防。

我们要从观念上转变，所以现在讲要关口前移，前移到什么呢？这里可以引入中医的理念就是治未病。

中医讲什么呢？中医讲辨证施治、讲标本兼治，那么更高的境界中医更高的境界是什么？是治未病，不要等到你真的有病才去用药，有点什么征兆、有点什么迹象一些不安全的、不健康的征兆就主动干预，我们说这就是捕捉事故的征兆，及时的发出预警，而且去提前处置、消除隐患，采取一些内治、外治的办法把这些不健康的因素消除掉，你就不会得病也就不会发生事故了。

但是有一点就是重在治疗，这也是中医的理念，要从根本上，我们刚才说从本质的安全，从这些方面去下功夫、去改进技术和管理，从源头上堵塞漏洞，是不是我们在做安全工作的时候，跳出原来的一些固有的思维模式，引入一些新的理念、转变观念。

科技发展助力消防安全发展

另外一方面就是要科技助力，让科技手段在我们的消防安全治理模式当中助力，到底行不行呢？最近这几年智慧消防发展的非常快，我们有很多的企业都加入到洪流中来，开发了很多高端的消防应用系统、应用在城市安全、行业安全、重大场所的安全等等这些方面，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从目前看智慧消防虽然还不能代替人，但是它可以引导人、指导人去做好该做的事，也可以约束人不做或做不成不该做的事，所以我们想从这个角度让智慧消防为防范火灾事故助力。

近几年发展很快的智慧消防系统在智能安全监测、安全预警、安全控制这一些方面都发挥了很好的作用，我们这一次的大会还有明天即将举办的展会主题现在都是，智慧消防确实发展非常快，我在这里给大家举两个非常小的例子，这应该说是智慧消防洪流当中的两滴水，因为这两个项目我跟进了两年多的时间，我一直在关注着它应用的情况，它发展的情况和产生的效果。

一个例子是北京的一个非常典型的老旧小区，这个小区原来应该说基本上是不设防而且各种安全隐患不安全因素都非常多，当地政府和公安部门和消防大队就共同策划建立了北京市的首个居民社区的智慧消防管理系统。

从技术上来讲这个系统没有什么太特殊的地方，也是利用这些信息化的手段进行智能的监测、监控、预警等等这些方面都一样。

我觉得这个系统独道的地方是它的机制，一旦接到报警以后它有一支的很小的队伍就可以派人到现场确认扑灭火灾，向值班报告，而且值班员就可以组织扑灭火，看似非常简单的司空见惯的行为，这是我到现场到他们管理系统的监控平台看到，比如说有私家车堵消防通道，有楼道里面堆放杂物，有电动车进楼，马上就报警，而且报警之后马上就会有人去制止去处理，那么最后的结果这是他们一年当中楼道堆放杂物的一个数据的界面，这是5月6号的数据，运行两年来发生了什么变化呢？一个是消灭的火灾，两年来这个社区没有发生火灾这是第一点。

第二点就会发现这个小区内的这些不安全因素这些火灾隐患大幅度的减少，甚至说绝迹了，比如说楼道里堆放杂物、电动自行车进楼充电等等这些不安全的因素绝迹了。

而且整个小区的这些安全设施的维护、保养一直处在一个完好的状态，这是他们记录的这些数据，这些数据不再是火灾发生的归类，而是这些不安全因素出现的这些几率，这是截止到10月5号的数据，我们从这里就可以看到应用了这样的系统之后，带来的直接效果是这个小区的设防标准提高了，原来的一些硬伤消除了，而且居民的一些不安全的行为得到纠正这。

延伸的效果是物业公司知道自己该管什么也知道该怎么管了，居民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制止被纠正，居民逐渐的就养成了自觉远离这些不安全行为的生活习惯了。

而且发生了一些小的警情都能够快速的得到处置，所以说这是我们看到的这个系统应用的深层次的效果。

再有一个例子是一个乡镇江苏丹阳的一个乡镇，我简单一点说，从它的治理模式也是智能监控加上安全服务，科技辅助服务优先、保险兜底，我举几个它处理的案例，比如说它这个乡镇里面小企业非常多，发生过比如说燃气泄露它能够及时的发现、及时的提醒、及时的处置避免事故的发生。

电气线路如果出现故障也能够提前发现、提前预警、提前处置。

再有线路超温它已经把关口前移到线路超温也能够监测到也能够预警也能够提前的进行处置。

另外这些小的火灾厨房起火，还有这些蚊香引发火灾等等也能够提前预警，这是孤寡老人出门忘了关火引发火灾也能提前处置。

从运行的效果看同样也是火灾事故大幅下降、成功预警，而且企业的生产安全状况转，风险因素减少，所以我们也是看到了这样一个深层次的变化。

所以从这两个例子可以看出为什么我一直关注这两个非常非常小的例子，从这里我们看到了智慧消防，它不再是关注在火灾报警上，而是关注在容易引发火灾的风险因素上体现了关口前移，而且把工作的精力放在纠正这些不安全的行为上，落实责任、主动防范、把消防联动机制有效的运行起来，这样就可以有效的预防大火，而且把火灾防控工作变成常态化的安全服务，而不是突击性的检查。

另外就是这个系统我们说可以引导人去做好他该做的事，不去做他不该做的事所以这是什么？自觉的启发不管是企业的员工也好，还是居民也好，他的这种消防安全觉悟，我们说这是什么？最根本的防护措施，所以从这两个例子中我们看到了希望，我们看到了我们经过各个方面的努力是可以做到把消防安全治理向事前预防转型，我们整个社会的消防安全状况会得到有效的改善。

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