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聪专访吴启鸿：我看着中国消防成长

【慧聪消防网】吴启鸿老前辈是消防事业的泰斗，吴启鸿与中国消防事业就像钱学森与中国航天事业，他说：“我看着中国消防成长，对消防很有感情，我很热爱消防。”他了解国内外消防科技的基本情况和发展趋势，具备较高的消防科技水平和较丰富的管理工作经验，为中国消防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他一生都深切地关注我国消防的发展并为之努力。

吴启鸿老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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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3月19日，慧聪网2010年（第三届）消防行业十大评选专家研讨暨启动会在慧聪总部北京京仪科技大厦隆重召开。吴启鸿老师百忙之中拨冗出席，与数十位消防专家共同探讨本届评选规则及奖项设置等问题。会议结束后，吴老师接受了慧聪消防网编辑的采访，这也是吴老师首次接受媒体访问。在吴老师风趣的话语中，他几十年为消防奉献的形象在笔者的眼前鲜活起来，而他深切关注消防事业发展的情怀也让人深深感动。

上篇：吴启鸿与消防的不解情缘

从大学毕业分配到公安部开始，吴启鸿老师就与消防结下了不解的情缘。和五六十年代的大多数人一样，吴启鸿老师也是哪里需要哪里搬，访谈中，我们了解了吴老师从事消防工作的最初历程。谈到与外国先进消防科技的借鉴交流，吴启鸿老师说：“年轻的朋友要抓住年轻时的好时光，要有赶上国际上的先进水平的雄心壮志。中华民族要复兴，方方面面都要反映出来，消防的科学研究以及消防产品的生产、消防队伍的建设、消防的战斗力包括社会的消防安全事业都要提高，这样才能配得上现在的新世纪。”在过去的几十年间，我国消防事业获得了很大的发展。作为消防的老前辈，吴启鸿老师见证了中国消防的每一次成长。

留学苏联与消防结缘是巧合也是机缘

慧聪消防网：吴老师，您好，非常荣幸您能接受慧聪消防网的专访，您最初是如何进入消防领域的？

吴启鸿：我大学一年级在上海交通大学就读，1952年全国院系大调整就到了同济大学；1955年毕业后，我服从国家统一分配到公安部；1956-1958年，公安部安排我到苏联列宁格勒地方防空军官学校进修，后来又到莫斯科地方防空科学研究所进修。我刚开始学的是防空。防空，就是战事防御，如核武器的防御、战事的组织、队伍的训练以及战时消防等。

在苏联进修期间，我学习的面很宽，包括城市的规划如何适应战事、战争来临时的安全组织，也接触到一些战事系统方面的知识，如战事火灾、燃烧弹等。还学习到有关爆炸问题，比如火药爆炸的一些相关结构设计计算、工程指挥设计等，这些与消防里的气体爆炸、粉尘爆炸具有一些专业性的关联，也有相通之处。在苏联的学习与我之后从事消防工作有很大的关系。

回国以后，我起先从事的是人防。文化大革命以后，人防被调到军队里面。从“五七干校”回来以后，才开始从事消防工作。

慧聪消防网：吴老师，您曾多次到国外进行考察访问以及做学术报告，您能谈谈在不同的时间里去到国外的感受吗？

吴启鸿：我第一次到国外是去苏联，是我22岁的时候，当时因为国家没有相应的条件，所以就将我们这一批刚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送到国外去学习。我这一辈子，如果没有党和国家的培养，就没有我今天的成就。当时，我国的消防在工艺、技术方面包括学校里面的实验室都是不如国外的。当时，莫斯科大学的实验室已经建成了，我们也去参观了，我很羡慕。回国后，我主要就是从事消防这一块的工作，主要是负责四个消防研究所的创建、标准化的建设等。由于工作需要，我们就到一些国家的有关部门去考察学习，研究所里的科技人员在学习和消化的基础上，不断赶超国外。但是，从整体上讲，我国的消防科技与国外一些先进的技术还是有差距的。因此，我们还要不断学习国外的先进经验。现在，我年纪大了，自己不能亲自去做这件事了，因此，我很羡慕所里的那些年轻人有这么好的条件。希望他们珍惜这些条件和机会，否则，一下子20年就过去了，就老了。年轻的朋友要抓住年轻时的好时光，要有赶上国际上的先进水平的雄心壮志。中华民族要复兴，方方面面都要反映出来，消防的科学研究以及消防产品的生产、消防队伍的建设、消防的战斗力包括社会的消防安全事业都要提高，这样才能配得上现在的新世纪。

中国消防发展标志性事件

慧聪消防网：您一直致力于消防事业的发展，能否向晚辈们介绍一下，几十年来，中国消防发展的标志性事件？

吴启鸿：第一个是消防队伍的发展。队伍的变化很大，从体制上来说，变化是进入了编制；从人员数量来说，队伍在逐渐扩大，目前我国的消防队伍大概16万多人。当然还有装备上的大发展、战斗力的大发展等。建国后，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我国的消防获得了巨大的发展，这是不可否认的。另外，我国的消防已经发展到了全民消防。除了专业的消防队伍以外，更多的队伍存在于民间。比如一些大型化工企业，他们自己也有消防队，而且他们的装备某种程度上比我们的专业消防队还好。还有就是建立了多种体制的消防队，例如，乡镇消防队、合同制消防队、联防制消防队、义务消防队等。所以说我国的消防是全民消防。

第二个是研究所的成立，这是个从无到有的过程。消防研究所的成立是1942年国家第一次提出科学规划的时候提出的。但是，它真正发展起来是在文化大革命以后。尤其是改革开放以后，我国的消防研究获得了飞速的发展。目前，我们的研究所还在搞规划建设，从某种程度上讲，我们的装置已经可以和国外的比一比了，不是超过人家，但是人家有的我们也有了。人家有了某方面的研究手段，我们也有了。

第三个是消防协会的成立，它是在1984年成立的。

中篇：消防学科创立与消防标准化

消防学科以及消防标准化的建设是我国消防事业发展的重要根基。在我国消防事业起初的发展阶段，吴启鸿老师组织并参与了各项基础建设工作，为我国消防事业的发展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消防学科的创立引起各界重视

相对于物理、数学、电子等学科，消防实际上只是一个小学科。所谓名不正而言不顺，起初，消防没有受到重视，这很大的程度上是因为它的学科地位没有确立，地位都不明确更不用谈发展了。吴启鸿老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说：“只有明确这个学科的名称及内涵，确立它的地位，这样才能得到政府、国务院的认可，并引起中国科协、社会各行各业的重视。引起重视，就会得到支持，得到支持才能得到发展。”因而，他很早就开始注重消防学科的建立，并为其发展寻找机会。

慧聪消防网：您是“火灾科学与消防工程”学科的主要奠基人，请您简单介绍一下这个学科的创立背景以及它对我国消防科技发展的意义。

吴启鸿：消防应该是一个学科，但是它的名字是什么，具有什么内容，它的内涵是什么，它的体系是什么？如果连这些都不明确的话，就无法得到他人的支持。这就比如一个孩子，他没有名字，他也长大了，但是他是谁的孩子，这还是稀里糊涂的。所以，在前几年我当消防协会秘书长的时候，就组织社会上很多专家进行探讨和研究。只有明确这个学科的名称及内涵，确立它的地位，这样才能得到政府、国务院的认可，并引起中国科协、社会各行各业的重视。引起重视，就会得到支持，得到支持才能得到发展。“火灾科学与消防工程”学科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产生的。

这个学科的创立有两个背景事件。一个是，原中国科学技术协会的主席周光召同志提出要组织全国有关学会编一套“学科发展与学科建设丛书”，要求学会组织专家进行编写，一个学会编一本，并从中选出100本优秀的来出版。当时，我想，这是一个机会。消防学科相对于数学、物理、气象等老学科来说是很小的，但是这个机会很难得，一定要抓住。

另一个背景事件是，当时，中国科协组织一些专家每年召开一次专家会，并编写《减轻自然灾害白皮书》，一共办了6年，6年我都参加了。我是代表中国消防协会参加的。这个白皮书把整个自然界和社会分成3层，第一层叫大气圈，包括气象、沙尘暴、风灾等灾害；第二层叫大地圈，包括地震、泥石流等灾害；第三层叫火灾与综合灾害。我负责组织专家对第三层“火灾与综合灾害”进行研究。这是另一个很有利的背景。因为这些白皮书每年都出并发放到政府部门，是宣传“火灾科学”这个学科的有利条件。有了这个背景，当时周光召同志提出要编写丛书的时候，我就开始组织专家编写《火灾科学与消防工程学科发展》这本书，并且，在我们的努力下，这本书被选入了那100本里面。

既然是一个学科，它就有一个发展的过程。所以，后来，我还撰写了《火灾形势的严峻性与学科建设的迫切性》这本书。这本书讲述了建国以来我国火灾的发展情况，里面引用大量的火灾数据来说明国内外的火灾形势是怎样随科技、经济社会发展的。最后得出我国的火灾发展形势渐渐发展到了高危期，而此时正是我国经济发展得很快的阶段，如果不重视，将会出现大问题。我用大量的数据来论证火灾形势的严峻性及其表现，并且提出，要重视从根本上来解决问题，即重视火灾科学这一门学科的建设。国际上，这门学科也叫火灾科学。根据我国的火灾发展阶段，我提出建立“火灾科学”这个学科的时机已经成熟。

这个学科包括三大部分：火灾基础理论、火灾应用理论、消防科学技术。这里面涉及到了很多的内容，明确了名称、内容这些东西后，让大家知道这个学科也有很多有用和需要研究的东西。这样，这个学科才能进入到国家的学科表里，才能得到承认和重视，相关的研究才能得到支持。因为，有些研究工作不能变成商品的，比如一些规范的制定，需要投入很多，但是卖不了多少钱，这相当于是公益性的。研究会有回报，有的是财富的回报，有的回报不是钱而是社会效益。火灾减少、建筑没有受到火灾的损害、社会安定这也是火灾科学研究的功劳。

目前，很多大学包括中南大学、北京理工大学等，都开设消防工程课程，有的是开设了消防科学方面的专业。接下来，我们还需要做两个体系，一个是消防的教育体系。因为它是一个学科，而学科是需要人去建设的，需要多层次的人才。从消防工程师到消防员，他们分别需要什么样的教育，需要哪些课程科知识，这些都是我们需要研究和确定的内容。我们曾在西安开过一次相关这个方面的研讨会，研讨会引起了很大的反响，好多大学教授都希望可以继续做下去。目前，我国大学的消防教育还是局限于学习一些与专业相关的消防知识。高等院校的学历教育、基础教育、以及专业岗位教育该怎么做，这些也是我们目前需要探讨的问题。目前，学科的体系表还没出来。另外一个体系就是标准规范的体系表，现在这个体系表由消防局的标准规范处进行编制，还没有最后完成。

标准化适应社会化需求是消防发展的根基

吴启鸿老师在公安部消防局工作期间，曾组织参与天津、上海、沈阳、四川4个消防科研所以及四个国家消防产品质检中心的规划与建设，还参与了我国消防标准化和消防产品质量认证的组建工作。这些工作是我国消防事业发展的基础。消防标准化对于我国消防的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吴启鸿老师指出“标准化并不仅仅是消防行业的需要，应该说，这是现代化建设的要求”，他还提出“标准的制定和修订是一个相关持续发展的问题”，“标准的修订和制定需要一些共同的指标、参数等，这必须是在积累了一定的正面的经验以及反面的教训的基础上才能进行”。

慧聪消防网：我了解到，我国四个消防所各有一个检测中心，您也曾参与组建中国消防标准化和消防产品质量认证工作，您能谈谈消防标准化以及消防产品质量认证工作对规范我国的消防市场有哪些重要意义吗？

吴启鸿：标准化并不仅仅是消防行业的需要，应该说，这是现代化建设的要求。过去是小规模的、或者是小作坊的、各家做各家的生产形式。在这种生产形式下，工厂或者是小作坊只要设计好怎么做就行了，无所谓标准化。可是，随着城市化以及工艺的发展要求产品批量生产，数量的增加要求企业在生产产品时有具有统一性，这就需要企业制定指导本企业生产和管理的标准。随着社会化的发展，生产要适应互换的要求，即实现大规模生产和使用，这就要求社会上的产品要按照一定的标准来生产。社会化本质上要求标准化来统一一些标准，让所有的生产者来遵照。标准化的产生实际上是社会化的要求。

那么，消防也一样，比如消防车、消防栓、消防泵、消防水带等消防产品的接口，必须有相同的接口。如果没有相同的接口，消防车开到火灾现场，但是接口接不上，没有水，这时就没法灭火。消防标准化一开始是从这个方面考虑的，首先就是要搞全国统一的消防栓接口。消火栓的样子可以不一样，但是接口必须一样，消火栓上的扳手必须全国统一。消防车可以有不同的外形，但是所配的设备必须一样。随着社会化的发展，消防产品要实现规模化和规范化的生产，实现大规模的使用，就必须共同遵照一个共同的协议。这个协议，对于企业来讲，是企业的绝对标准；对于地方来讲，是地方上的协议；行业内统一的协议即行业标准，全国统一的协议即国家标准。当然，随着国际上的产品流通和信息的交流，国家和国家之间要进行交流就需要有共同的语言即统一的协议，这就是国际标准。这就像现在的网络，这里面就存在很多的协议，这些协议本身就是标准。

我国对消防的管理、编制、研究都放在公安部，我国有四个消防研究所，但是所有的工作都归口到公安部。公安部下面就是消防局。我当时是在消防局的科技处，当时我国的消防标准规范研究隶属于科技处，标准的执行、组织编制放在防火处。现在随着编制任务的加重，各部门的分工更加明确，现在，消防局有单独成立的规范标准处，科技处主要从事基础的研究和四个研究所的检测中心的工作，检测中心是站在第三方对执行标准的生产和应用进行检验和监督。

慧聪消防网：09年央视大火事件促进了《民用建筑外保温系统及外墙装饰防火暂行规定》的出台，我们是不是可以理解说国家的一些法规、行业标准的修订和编制都是适应环境、形势的需要的？国家启动一项标准的制定或者修订需要具备哪些具体的条件？

吴启鸿：标准的制定和修订是一个相关持续发展的问题，标准刚开始都是比较简单的。随着科技以及社会经济的发展，消防标准也越来越丰富。消防标准的发展是一个从简单到复杂、从相对简单到相对科学的过程。消防标准的发展，需要一定的条件。首先是需要，社会上需要这些标准来统一一些矛盾。第二是经验，标准的修订和制定需要一些共同的指标、参数等，这必须是在积累了一定的正面的经验以及反面的教训的基础上才能进行。经验积累到一定的程度，才能总结出规律，由此才能制定出标准。第三个条件是科学技术。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标准的制定需要一个动力，而新的产品需要有新的技术支撑，新的技术提升旧产品和技术的动力。这就是创新。创新后的产品需要有新的标准来推广。这就是它们之间的关系。第四个条件是标准的制定和修订要与国家的财力、经济力相统一。

下篇：中国消防事业发展趋势

纵观目前的中国消防，消防市场存在着低价竞争、产品质量参差不齐等现象，但是，我们也看到了其广阔的发展前景。中国消防事业如何发展，这是很多人关注的焦点。吴启鸿老师从创新以及技术的推广、媒体宣传等方面，讲述了我国消防事业的发展趋势。

消防创新离不开低碳、节能

创新是发展的动力。如今各个领域都在提倡创新，但是，创新并不仅仅是追求新意，而是要达到各方面的共赢。对于创新，吴启鸿老师指出：“创新是灵魂，创新要有技术的创新，同时也要有环境的创新。”

慧聪消防网：全国“两会”刚刚结束，低碳经济是代表、委员们关注的热点话题之一。有专家认为，“低碳经济”理念会影响我国消防法规标准以及消防科技的发展，对此，您是怎么看的？

吴启鸿：应该是有关系的，因为消防产品本身是涉及多专业多学科的，它既有机械类的如消防车、消防泵、消防炮、消防枪，这些都是机械产品，都是制造工业产品。另外，灭火的时候要用到灭火剂，干粉灭火剂、泡沫灭火剂、气溶胶灭火剂等都离不开化工化学，这些都是化学产品。还有阻燃剂，阻燃剂使用在防火服上，这又涉及到纺织工业。这些产品的生产都需要用到电能、火、原料，这个过程中这些又会涉及到排放的问题，这些就与环境有很大的关系。因此，消防产品的生产与现在所提倡的“低碳”是分不开的。另外，从灭火本身来说，在灭火的过程中要使用灭火药剂，如果灭火不成功，这些药剂就有可能被排放到江河里，造成河流污染。这些也是和环保分不开的。因此，消防产品的生产者、使用者，消防部队的防火、灭火工作，都要与国家的政策相符合，同时要贯彻好，时刻注意环保的问题。在消防管理、以及消防产品的生产和开发过程中，要注意国家“节能减排”的要求，在消防产品的创新过程中，这点尤其重要。创新是灵魂，创新要有技术的创新，同时也要有环境的创新。

总之，标准的制定和修订是要与国家总的方针政策相适应的，要与国家和社会经济发展总的原则和方针符合。另外，我们还要结合行业的特点以及各方面的具体情况去贯彻。

消防技术的应用推广需要一定步骤

创新的最终目的是实现使用，但是，并非所有的创新技术都能够马上应用现实生产生活中。吴启鸿老师指出，好的技术在推广过程中是需要一定的步骤的，“这与国家的财力、经济力是有很大关系的。”

慧聪消防网：您刚刚提到了标准的贯彻，近段，我们从国外的网站了解到，美国拟立法强制住宅建筑安装自动喷水灭火系统，据我了解，我国目前仍没有相关的规定，那么，您认为，这在我国能否实现？

吴启鸿：这涉及到了前面说的消防标准制定需要满足的条件中的第四个，就是这与国家的财力、经济力是有很大关系的。

作为老百姓，我们希望提高生活质量，除了提高生活质量之外，很重要的一个方面就是提高安全质量。过去由于生活水平比较低，人们追求的是温饱。这个基本要求满足后以后，就要求安全。有了安全才幸福。因此，当经济发展到一定程度后，为了保护人们的居住安全，住宅里需要设置一定的消防设施。这是必要的，至于设置什么设备，就要根据实际的情况来定。比如在住宅内设置水喷淋系统，这应该是很好的，因为自动喷水灭火系统可以有效地阻碍火灾的蔓延。而且，大量的火灾案例数据也证明，水喷淋系统可以显著降低火灾的发生。但是，它的推广需要有一定的步骤，并不是说下一个条文或者命令就行了。另外，推广还需要根据实际情况来进行，比如房屋的建设情况，老房子怎么做，新房子又怎么做，这需要区分开来。另外，有些地方面积比较小的话就没有必要安装水喷淋系统，使用手提灭火器等就行了。这是比较经济的做法。另外，城镇的推广步骤也有差别。

但是，总的来说，自动喷水灭火系统是很好的，这方面的技术也在发展，比如现在提出的高压细水雾。我国目前的的消火栓系统都是低压的，如果使用高压，那么管道就要变了，管道就要变细了，而且压力变大了，这时消火栓的接口就要相应的改变，包括一些仪表，它们的压力都要变大。这将会带来一套系统的技术开发，这样才能逐步将系统进行升级。

我们刚刚提到的细水雾系统与前面提到的“低碳”实际上是相通的。高压细水雾研发出来后，真正推广的是环保部门。这其中的主要的原因是，一些有毒的污染气体、烟体经过细水雾的处理后再排放，就基本上能达到排放的要求。所以，环保部门比较重视这项技术的推广。从这个层面来说，很多技术是跨部门的，因而技术的推广是不能一蹴而就的。

慧聪消防网：您认为，我国消防发展的大趋势是什么？

吴启鸿：消防的发展离不开国家的科学发展观，消防发展要为现实的安全、现实的社会建设和经济建设的需要服务，包括一旦发生战争，对战事消防的需要。战事消防队伍的布局既要考虑到如何让力量如何均衡有效，同时也要考虑如何在突发事变发生时，能让一些力量能够发挥作用，不让所有的队伍都瘫痪。比如，考虑地下消防站的建设等，这不光是应对战争的需要，对地震的防御也有利。

媒体与企业双向的推力可促进行业发展

随着通信技术的发展尤其是网络等媒体的发展，人们对品牌意识在不断加强。在“酒香也怕巷子深”的时代，企业的产品宣传与品牌推广已经上升到了与保证产品质量同样重要的地位。在这样的条件下，企业与媒体的关系产生了变化，吴启鸿老师指出：媒体和消防企业之间的推力是双向的。

慧聪消防网：您能谈谈“十大”评选对于促进消防行业的发展具有哪些影响吗？

吴启鸿：“十大”评选很好，这是一个推力，某种意义上是双向的推力。十大评选可以推动消防行业管理、创新、技术交流方面的发展，还可以提高企业的社会责任心，增强企业的自尊心，提高他们的管理水平。这是一个推力。反过来，这也给慧聪消防网一个推力。评选做好了，这也会反过来给你们新的要求、新的压力，大家都希望你成为消防行业内唯一的电子商务媒介，能不能做出一个创新名牌，真正不辜负社会对你们的希望，这是一个推力。这是由牛顿的第三定律决定的。同时，你的推动力越大，它对你的推动力就越大。

结语：吴启鸿老师在访谈中提到，接下来他还有很多的事要做。他深切关注着我国消防学科的发展、消防事业的发展壮大。透过吴启鸿老师睿智的眼神，我们看到了我国消防事业更加美好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