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央视大火推动消防进一步纵深发展

慧聪消防网讯：关键词：央视火灾；建筑防火材料；在建工程监管；城市防灾

2009年2月9日元宵夜央视新址北配楼一场大火，世界震惊，这次火灾经过网络视频传播，引起全球媒体关注，甚至成为不少媒体报道中国的头条，状况堪比美国9·11。火灾在9日晚20时27分发生，中央和北京市有关领导迅即赶赴现场指挥扑救，经过595名消防官兵英勇奋战，燃烧近6个小时后，在10日凌晨2时许被扑灭。这场火灾造成央视文化中心大楼外立面严重受损，大楼西、南、东侧外墙装修材料过火，并导致6名消防员和1名工地工作人员受伤，朝阳消防支队红庙中队指导员张建勇不幸牺牲。

火灾发生后，消防领域资深专家杨渭根老同志亲临现场进行了考察，2月12日杨老师作客慧聪消防网，对火灾的一些细节进行了讲解和交流。看似偶然的事故背后，暴露出了消防工作中的不少问题和隐患。回顾消防事业改革发展，莫不是由重特大典型火灾推动的，哈尔滨天鹅宾馆高层火灾与“高规”诞生；上海二轻局城市火灾催生《责任重于泰山》理论；突发的大兴安岭森林大火，促使火灾报道公开、引咎辞职成为问责制的先声；8·5深圳清水河大爆炸，将危险品仓库选址写入立法规范；商场火灾，触动社会对消防安全管理深层反思；惠来佳成打火机厂火灾，使“三合一”场所成为火灾隐患顽疾；新疆克拉玛依友谊大厦火灾，公众聚集场所火灾隐患成为新的火灾爆发点；北京市“蓝极速”网吧火灾，关注未成年人（青少年）消防安全教育；湖北省武当山遇真宫火灾，古建筑防火呼唤更完善的文物消防安全保护措施；中百商厦特大火灾，使建筑消防设施合格与否再一次被社会关注；浙江海宁黄湾镇五丰村特大火灾，移风易俗成为新农村建设消防安全的新课题……

在总结重特大火灾事故的经验基础上，透过对多发的群体性事件的分析，改革、建设和完善体制机制，进而推动消防事业的不断发展以及改革的不断纵深。此次，央视大火将如何推动消防事业的进一步纵深发展？

建筑防火材料备受关注

9·11事件让人们认识到钢结构在防火性能上存在的缺陷，央视火灾也让建筑内部装修材料安全问题被推上风口浪尖。

9·11倒掉的楼是全钢结构的，这种楼防火性最差，早期的高楼由美国人建起，后来发现全钢结构的防火性能很差，就发展出来钢混结构，举例金茂大厦主体结构由四个部分组成，包括环球金融中心也是这种结构类型，后期的超高层基本都是钢混的，纯钢结构基本已经淘汰，这样防火性能比纯钢结构的确得到很大的提升。所以9·11过后有专家敢于宣称飞机撞不到金茂的言论。在这一方面是美国人当了炮灰，不是我们比他们技术好，而是我们捡了便宜。

据新华网消息，“初步勘察结果显示，央视新址北配楼着火后，燃烧主要集中在钛合金下面的保温层，具有表皮过火的特点。大楼保温层使用的材料是国家推荐使用的新型节能保温材料，这种材料燃烧后过火极快，因此瞬间从北配楼顶部蔓延到整个大楼，这次火灾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建筑物过火燃烧最快的一例。目前这种新型材料在北京市很多建筑中都有使用，北京大学乒乓球馆着火也是这种情况。北京市将对这种新型材料的防火标准进行重新评估和审定。”

如此在建筑防火选材上，央视文化中心当了一次炮灰。事实上，2009年1月31日23时54分，福建省长乐市拉丁酒吧发生重大火灾，造成15人死亡、24人受伤的严重后果。造成火灾迅速蔓延和人员大量伤亡的主要原因是该酒吧顶棚采用聚氨酯泡沫等大量易燃可燃材料装修，由于聚氨酯泡沫燃点低，燃烧速度快，燃烧后产生大量浓烟和毒气，致使酒吧内人员来不及逃生，吸入有毒烟气中毒死亡。这是继2005年广东省中山市坦洲镇老虎酒吧“12·25”火灾、2007年江西省抚州市本色精英会所（酒吧）“9·25”火灾、2008年广东省深圳市舞王俱乐部“9·20”火灾之后，又一起公众聚集场所群死群伤火灾，致灾原因相似，教训十分深刻。

在传统装修中，内部装修所用建材产品的防火安全问题一直没有引起人们的关注，建材产品的耐火性普遍不高，因此在火灾发生时，建材产品便成为大火的“推手”，以木材、板材为代表的建材及装饰用材首当其冲。而国家相关部门早在2000年便明确要求，家具、办公用品等木制品材料中必需加入耐火性木制板材。可惜的是，耐火性木制板的造价相对较高，加有此板材的家具及办市场推广并不理想，国家出台的该项规定如同虚设。

由“北京市将对这种新型材料的防火标准进行重新评估和审定”和“国家公安部、文化部、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安全生产监督管理总局日前决定，从2月20日至4月20日联合开展为期2个月的公共聚集场所易燃可燃装修材料消防安全专项整治”等动作来看，板材及管材防火性能以及建筑材料的防火标准将在今后建材运用中成为重要选择依据。

在建工程防火与监管之痛

消防专家杨渭根介绍说，对在建工程防火有行政法律法规相关规定，除《消防法》和《北京市消防条例中》有相关条文外，北京市2001年8月14日市人民政府第37次常务会议通过《北京市建设工程施工现场消防安全管理规定》对建设工程施工现场有更为明确的管理要求。

《规定》中明确要求“施工单位应当建立健全用火管理制度。”“施工单位应当在施工现场配置消防器材，设置临时消防给水系统。对建筑高度超过24米的建设工程，应当安装临时消防竖管，在正式消防给水系统投入使用前，不得拆除或者停用临时消防竖管。”……随着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纵深发展，工程建设量不断增加，建设规模不断加大，在建工程的量和规模也越来越超常规，发生在在建工程的火灾案例也层出不穷。以下仅举2例。

2007年12月13日上午10时30分左右，厦门火车站边上正在装修施工的世贸大厦突然浓烟滚滚。起火的原因可能是地下室洞口处堆放的塑料泡沫被点燃，随即造成正在施工的地下室着火。

2008年6月2日下午5时许，位于海淀学院南路的北师大科技园区在建的孵化大厦外立面发生火灾。起火原因是幕墙施工电焊时没有对焊渣进行有效防护，以致引燃下方外墙保温材料。发生火灾，过火面积达300平方米。

据在建工地火灾案例查阅，一个月内就会发生好几起，可见这类事故的发生机率之大。

对施工期间的建筑消防安全工作，一般都从加强管理角度出发来解决，而对消防设施配置方面鲜有报导，大多只是要求配置建筑灭火器而已。加强施工期间的消防安全管理当然切实至关重要，北京、上海等地都出台施工现场建筑工程消防安全管理规定。案例也都或多或少存在管理不善的因素，值得我们重视。但施工期间的消防设施配置也是非常重要的。俗话说“远水救不了近火”，如果能在就近配置一定数量的消防设施，将是消防实战灭火过程中非常理想的第一线灭火装备，能迅速地将火情消灭在萌芽状态，减少火灾损失，保障人身和财产安全。

对在建工程到底该配置哪些消防设施是非常难以取舍的，一方面没有规范的支持，一般设计院也从不做这方面的消防设计；另一方面增加消防设施需增加施工的成本，一般施工单位在消防方面的预算本来就少，更不用说要增加成本了。但仍然可以在“预防为主、防消结合”的消防工作方针，和“安全适用、技术先进、经济合理”的设计原则指引下，借鉴《建筑设计防火规范》和《高层民用建筑设计防火规范》等规范的编写原则，根据建筑的体量、平面布置、疏散难易程度和施工中使用、储存物品的危险性等因素来确定。杨渭根在谈及这个问题时提到对高层民用建筑和地下建筑，对动火作业多和用电负荷大的场所，对使用和储存易燃易爆物品的场所尤其应高度重视，其消防设施配置规格不宜低于其建成后的消防设施配置，消防栓给水应该随着楼层地增加而上升。

据媒体报道，央视的这座大楼尚在施工过程中，内部的灭火体系未能投入使用，即消防栓没水，给水系统未能投入使用，而《建筑设计防火规范》上明确规定“因为很多消防部队并没有配备登高云梯车，常规消防车的供水能力也难以达到足够的高度。对于部分场所考虑到后面装修的需要，不便于跟随设置室内消火栓的，可设置一些可用的临时消火栓，为现场施工人员和消防部队扑救火灾提供消防水源。在在建的长大隧道中，可在施工隧道一定范围内，如500米的距离内按《建筑设计防火规范》规定设置与施工同步的移动式消火栓。”

由此可见，建筑灭火器配置、消防给水和室内外消火栓系统、火灾报警设施、疏散指示和火灾应急照明设施以及防排烟设施这些现场消防设施都要紧随工程的建设步伐，随着建设工程的增多，施工期间的消防安全问题越来越突出，除制订相关法律法规加强施工现场的消防安全管理外，考虑在施工现场配备足够的消防设施也是非常重要的。国家相关部门应该制定相应的标准规范，指导和规范施工现场的消防设施配置，当以央视新址火灾为鉴，确立一个制度原则：大楼建设，消防先行。

救援装备对大火望而兴叹

纵然，央视大火烧出了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最为突出的一点，就是城市消防能力明显滞后于高层建筑的建设水平。不管是追问火灾起因，监管不力，救援艰难等等都凸显了目前城市的防灾体系的“短板”。我们在不断发展高层建筑的同时，更要重视及时跟进消防安全和救援能力，甚至应该超前发展，以防止出现“有灾救不了”的局面。此外，城市防灾工作不能有“不服管”的情况，更不能有“管不了”的环节。

在央视火灾发生后，有网友质疑北配楼的外型设计在消防上就是有问题的，这样的质疑我们不能说一定是正确的，但不得不承认高层建筑火灾救援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火灾可以说是摩天大楼的致命“杀手”，在我们不断求快速发展求标新立异的同时，是否将安全放在了同等重要的位置，还是只拿生命财产做了标新立异的实验费。

俗语“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城市高层建筑迅速增多，对防灾装备和救援能力都带来了新的挑战。此次扑救央视新址火灾，消防部门即使动用了98米云梯车，外来消防车，水枪只能达到60米高度，难以到达着火80～100米高的楼顶，从一个侧面反映出目前消防救援能力与高层建筑发展的失衡问题。

城市发展与城市防灾的矛盾已然耳熟能详，然而消除此矛盾的举措在哪里？如果继续从单一领域的角度来考虑，如从建筑设计师、规划师、经济学家的角度，则毫无疑问，目前的城市建设原则仍会被继续下去。不过，如果从整个城市系统的角度来看，以往那种盲目推崇高层建筑的城市建设理念，则有必要进行反思。密集的钢筋混凝土森林，是不是现代化城市的必需标志，应该打一个问号，消防装备同步发展甚至先行发展，也需要深思。这场火灾的救援状况可以说明我国在消防设备投入上存在明显不足，消防装备投入不足导致无法满足救灾需求。

回头来看4万亿的大手笔，近一半投资将用于铁路、公路、机场和城乡电网建设，总额1.8万亿，投资在“国家安全、公共品、扶贫助弱”等方面自然是无可厚非，然而“机场、路桥”这些非公共品是否用得着政府越俎代庖，这些项目只要有政策，完全可以让企业投资。在城市防灾体系明显滞后于城市发展的现状下，在救援消防车抵达却只能对高楼大火望而兴叹的冲击下，有没有一项投资是针对消防救援装备发展的？此外，我国还应加快健全火灾防范和救援的应急机制。据悉，欧洲不少国家设置了颜色不同的警报，能够有效反映灾害严重程度，提醒大家注意防范。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的火灾预警机制还相当落后。

“特权烟花”不止于特权

回过头来看央视大火如何发生，“未经请示批准，擅自雇佣人员”、“违法燃放烟花”、“不听民警劝阻，在工地上执意燃放烟花而引发大火”这种解释很牵强，是下下之策——看起来是“丢卒保车”，实际上是越描越黑，一放出去惊天动地，那么大动静，全北京城都看得见，而且已经放了三年了，即便第一次“未经请示批准”，之后也暴露无余了，居然能不知道？如果知道却整整三年都无动于衷，那所有这些人个个都有明知故纵有错不纠执法不严玩忽职守之责，一个都跑不掉。

所谓“未经请示批准，擅自雇佣人员”显然是指“无书面批文”。但实际上谁都知道如今通行的“潜规则”是“心照不宣”。对警方来说，“不听民警劝阻，在工地上执意燃放烟花而引发大火”这种解释也不怎么高明，对并没有违法的强迫拆迁的钉子户和上访人员都能不“劝阻”而使用武力，怎么碰上违法放焰火的却如此客气、如此束手无策？所谓“法制”、“公平”之类说教岂不全不攻自破？

而这些也只是央视火灾透视的一个面，在国际金融危机的寒冬里，几支烟花瞬间就使数亿元国家财产化为乌有，大家不能无动于衷，也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然而“央视大火”真正的警示意义是什么？是从上到下对消防安全的漠视，上到政府执法者，下到平民老百姓，源于这种漠视，这一把火不是今天烧了这厢就是明天烧了那厢，这不，北央视光耀京城夜灰烬未冷，南富力火烧羊城天浓烟滚滚（2月20日10时20分广州珠江新城富力盈泰大厦起火，冒出浓烟），俗话说“水火无情”，每一个人都要在思想上重视它，遵规守纪，加强火灾方面的认识，提高消防安全防范意识。要主动的了解火灾方面的知识，提高自己的消防安全意识、技能以及处理突发火灾事故的能力，增强自我防范和保护能力，当火灾发生时可以恰当地有效地控制乃至消灭它，从而保障生命、财产的安全。防火不仅仅是哪个阶层哪个部门的事，更是每个公民的责任，要在心理上、意识上和行动上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抵御火灾的防线，杜绝“置若罔闻”。

央视大火无疑是典型案例

如果不是央视北配楼，恐怕不足以世界震惊，也不会引起社会各界的高度重视，央视新楼为什么那么容易起火？央视为什么敢燃放A类烟花？央视为何不做深入报道？火灾发生后，北京市迅速成立火灾调查工作协调小组，并开展对大楼进行检测、评估等工作。

“由外墙往里损失逐渐减轻，越往外损失越严重。大楼朝南、朝北方向的窗户玻璃没有破碎的，室内的物品基本完好。”“大楼主体结构基本没有问题，挂幕墙的金属网架整体也基本完好，钢筋混凝土结构没有受到损伤，承载屋顶的桁架没有发生明显变形，但个别部位需要修补。”

似乎央视之火不算火灾才“和谐”，坏事总要往“小”里说，这是一种深刻的劣根性。灰烬未冷，有关方面就宣布“火灾未造成主体结构的损坏”了，仿佛这把大火是“毛毛雨”。楼内十几层的中庭已坍塌。还有许多先进的演播演艺设备已安装，这些损失估计就达几十亿。

据悉，由于大楼并不规则，建设的过程中并没有搭建脚手架，因此修复起来难度比较大，特别是烧毁的外壳部分拆卸起来难度很大，可能会从上到下进行整体拆卸，把烧坏的“外衣”脱下来，再进行局部修复，穿上“新的外衣”。而且，从长远来看，修复未必比重建省心。

公安部纪委、防火部、市消防总队、支队等都展开了央视新址火灾现场的调研工作，按理说，总投资约50亿元的央视新楼发生特大火灾后，长于用“用事实说话”的“焦点访谈”以及擅长挖掘“新闻背后的新闻”的“新闻调查”，也应该在第一时间做深度报道，把详细的事实真相披露给公众。然而，目前的媒体报道只停留在找出责任人和分析火灾发生原因的层面上，对如此的典型大火灾，调查、研究、分析并没有真正展开，民众只能隔岸观火。如何利用典型案例，从技术、设计、施工、安全管理各个方面深入报道，提高消防意识、展开消防宣传，还原灾难的本质值得深思，“雷声大雨点小”，恰是种种事故难以遏止的重要原因。

政府新年消防新举措

继长乐酒吧“1·31”重大火灾事故和汉正街“2·5”大火之后，酒吧、“三合一”、“多合一”场所和宾馆、饭店、公共娱乐等场所的整治风已一波波席卷全国，央视火灾之后，“飓风来袭”整治风推至浪尖，首先是“一场针对北京市建设工程、地下室、老旧住宅的拉网式消防安全检查全面展开。”“市建委主任隋振江等负责人，分别带队到地铁大兴线、国贸三期等全市重点工程以及住宅小区地下室、老旧四合院、经适房施工工地，进行消防安全检查。”

接下来“公安部消防局局长陈伟明、副局长王沁林、朱力平、于建华、总工程师杜兰萍等带领的7个督察组18日赶赴13个省(区、市)督导各地开展对人员密集场所和易燃易爆单位消防安全检查以及整治火灾隐患情况。”“要求各地以‘两会’会场、宾馆酒店和代表、委员集中活动场所以及金融、通讯、广播、电视、供水、供电、供油、供气、易燃易爆化学危险品等单位、人员密集场所为重点，进行全面检查，并选调消防业务骨干进驻会场和住地，严格督导承办会议单位整改火灾隐患，完善灭火和应急疏散预案，做好应急准备。”

如此的整治密度、整治态度可见央视火之大之特别，然而，紧随火后的整治这种处理模式，已经屡见不鲜了，不禁疑惑，为何整改反思之后，悲剧却依然发生？与其说我们反思不够，不如说我们的反思仅仅是建立于浅层次上的，这里面既有整改内容上的问题，也有宣传方面的问题，更有监管不严等诸多问题。

对一个社会来说，集体记忆是最深刻的历史。它也许会随着一代人或几代人而逝去，但与之相随的社会情感却可能一直遗传下去。正如马克思说过的，“安全是市民社会的最高概念”，“按照这个概念，整个社会的存在都只为了保证它的每个成员人身、权利和财产不受侵犯”。

“中国的前进方向就是老百姓的方向。社会共识的推动作用是巨大的，可以保证改革的正确方向”，央视火灾发生后，对灾难的关注体现在哪里？对人类生命的关注与尊重体现在哪里？对于政府执法者、媒体监督者、媒体自身、媒体受众等等，灾难已经发生，如何不使这7个亿乃至更多白白损失，每个群体都应该有效而正确地把握。“在总结经验的基础上，出台更多可操作性的政策，并将经过实践检验切实有效的政策上升为法律法规，严格执行，以体制和机制的建设和完善加以跟进，保障国家的发展不断站在新的更高的制度平台上，促使改革不断推向纵深。”